Saturday, July 18, 2009

为哀悼 赵明福




对于这宗不幸的事件, 我与杨善勇先生与陈慧娇小姐有同感, 故转载其文。

17.07.2009 《当今大马》众生学析.杨善勇

今晚的夜报你是主角

炎热的黄昏下班之后我一个人走过茨厂街一个人走过书店买了四粒金黄色的奇异果徐徐步行折返回家,接近7.30pm的时分穿越长长的车龙路边的报摊卖的全是你的新闻。

坦白说,我原本对你的那一点印象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只限昨天微不足道的那一件小事;来龙去脉的事发缘由我不但说不准,我连你的名字都直到现在其实也还记不牢。

可是今晚的夜报你是头版的主角,相隔南中国海的每一个马来西亚人开始认识了你:你被扣押,你被审问,你被同声一哭。我那时匆匆忙忙路过还不完全知道发生什么事,直到连线上网读到《当今大马》的那则新闻,我不得不说我很难过。

我不知道这间中出现怎样的变化他们怎样追问了你而你怎样一一回应,这些对我来说全不是问题。即便你确实犯下了一匹布长或者n匹布长的失误,甚至一基宫的错误,没有人可以要你选择这样的方式交待。

你不用交待,你真的不必如此交待,或者被交待,何况是这样被交待。他们还说,你原订明日注册结婚,原本高高兴兴的喜事,谁也不能明白不能相信,现在一下子怎么成为两家的悲伤两岸的羞愧?

《当今》上你最后被拍的那两张照片,是那样让扑朔迷离那样充满蹊跷。衣服是整整齐齐的,深色的外衣白色的裤子,我看不到你的脸只见着你的双手,想象你三十岁的帅气三十岁的力气。

7月16日下午一点你被发现安静地躺在那里,像躺在舒适的一张床,你动也不动再也没有一如从前翻来覆去。我后来凝视网站上的你的样子,睡得很甜很香,大概累坏了,我应该没看错,你的皮鞋还没脱呢。

就是这一身打扮,你昨天大步走入了那扇大门。你的律师还说,当时你看来神情愉快,“并有决心面对盘问,并未显示出任何焦虑的情况”。言犹在耳,你下午的决心成为一个国家的集体焦虑。

这些年来媒体的镁光灯下前面做戏的人很多。我不能确定谁是真心关心你的现在和你未来的妻,我只希望想见你多一面的她今后能好好保重她自己。

星期四的傍晚下班到家我早上五点就醒了清晨七点半开始工作了一整天原先很累想要提前休息。吃过晚饭,想起你的1979-2009,如太阳下上之前的灿烂,如那一粒奇异果的金黄,想给你写一篇文章念想你短暂的一生:

今晚的夜报你是主角,百年后的今天也是。

17.07.2009星洲日报/国际漫步‧作者:陈慧娇

明福之死,重於泰山

“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赵明福离奇丧命的那夜,民心激愤、悲痛。尚有良知的人,都要问反贪污委员会:人活生生被你们带走,为何最后连命都没了?真的太过份了。

有人问,他被威胁了吗?我们国家的公权力荡然无存了吗?有人战战兢兢提出质疑“坠楼?跳楼?还是被推下楼?” 有人到现场请愿,有人在电脑前哭倒,有人哭红双眼一夜辗转难眠......

有人一派轻鬆,说纯属意外,何必大惊小怪?人民不该质疑反贪委会的调查手法;有人唱反调,指他畏罪自杀。这类论调,好比反贪委会越描越黑的事后诸葛,疑点重重,无法令人信服。

疑点一:凌晨3时45分录完口供,为何一反常人举动,不回家休息?难不成冰冷的办公室会比自己的床温暖舒服?

疑点二:若准允离开,为何没人联络得上他?

疑点三:閒杂人等清晨时分在反贪重镇的茶水间逗留,官员竟视而不见?

疑点四:有人离奇在办公大楼坠楼死,死者身份为何须数小时才能確认?莫非该办公室可让人大摇大摆自由进出?

疑点五:反贪委会停车场闭路电视不少,为何审案重地独漏此设备?还有疑点六、疑点七……民眾心里的疑惑,实在太多了。他们看得比检调单位都清楚,而且有图为证:人是反贪委会带走的,別想推得一乾二净。

至於“协助调查人士”的权益,暂不赘述。重点是,没有无限上纲的权力,可让任何单位在傍晚6时后录取嫌犯口供。更何况,他只是助查人。

重重疑点,让国阵刚在马力勿来取得的精神胜利,打了折扣;11项利民政策还来不及利民,就得为反贪委会灭火。反贪委会的鲁莽、偏袒,留下无穷后遗症。

赵明福的死,確实令人哀痛!但这將成为加速大马司法、肃贪改革进程中的催化剂──这与他此生选择成为正义的记者,还有为民请命的政治秘书职,有异曲同工之处。

古语曰“死重於泰山,或轻於鸿毛”,赵明福显然是前者。真相难寻,还愿家属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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