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讲到“槟榔屿华侨抗战殉职机工罹难同胞纪念碑”,近日收到了一封电邮贴图内有几个青年竟公然把日本军服穿在身上拍照(见图),这种行为不仅是对当年受过日军蹂躏的幸存者的羞辱,也暴露出我们教育方面的问题。
现在的学校,对于民族历史文化方面的教育少之又少,真正的道德教育,爱国情感教育也非常缺乏。让这些头脑简单的青年犯下无知的错误。
日军登陆槟岛,大检举时,钟中师生惨遭逮捕,酷刑致死伤无数。我们的初中黄霜仁老师曾编印一本书, 记述过他被扣留在四坎店牢狱的那段血泪史。
另一位抗日战争老英雄,簡彩生老师也留下光耀的史册,我转载一编摘自中国报 对簡彩生老师专访,以表扬他英勇无畏的精神。
黃埔老英雄
作為昔日中國革命、抗日的據點,黃埔軍校一度孕育了大批聲名顯赫的軍事政治人才。它也因而聞名于世,成為中國傑出軍事政治人物的搖籃、革命的火種,不論在中國近代史和軍事史上,都享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趁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06週年之際,我們探訪了曾經在中國就讀黃埔軍校,過后參與抗日戰爭的老軍人,從頭細說以前的點點滴滴,作為歷史的活證人。以前精壯的熱血青年,如今已成了超過八旬的古稀老人,白頭老翁話當年,眼前浮起的昔日把生死置之身外,英姿煥發,一心抗日的大好青年,那種大而無畏的精神叫人好生欽佩!細嚼歷史,勾起原本已被埋葬的回憶,往事並不如煙,從這些活證人的口中還原歷史的真相。
投考黃埔軍校抗日。 簡彩生無限光榮
簡彩生,1924年出生于檳城,今年已經82歲了,曾經是黃埔軍校的一份子,對他是無上光榮,這份榮耀至今還未褪色,光環猶在。
他是黃埔軍校第四分校第17期第26總隊畢業,談起昔日往事,他記得,七七蘆溝橋事件是轉捩點,不但中國掀起一股抗日熱潮,連海外華僑也紛紛摩拳擦掌,同仇敵愾,一心想投奔祖國擊退日本。
“當時我們都認為是國難當頭,人人有責任保護國家,所以才會響應投考黃埔軍校。”
在那個時期,南洋的華僑仍視自己為中國人,中國為祖國,加上日軍的侵略行動激起人們的不滿,他們自動自發的組織了一些抗日活動。
盛載著相隔了一甲子歲月的回憶,白髮皓皓的他,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說起入讀黃埔軍校的種種經過,不勝唏噓,大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感。
的確,在黃埔軍校接受 3年的陸軍訓練,是榮耀;能夠參與抗日戰爭,是他一生人最難忘的驕傲印記。
儘管晉入頤養天命之年,但精神矍爍的他還是汲汲營營,在檳城廣福官從事處理文書工作,自力更生。
憶起如何投考軍校的經過,他侃侃而談,記憶猶新,仿如昨日發生的事。
話說當年才17歲的他,有一天經過街道時,看到兩名年輕人在吵架,而當時一名過路人的吆喝聲驚醒了他,激起他投奔祖國的決心。
當時那名過路人喝道:“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什么,有本事打日本人去。”猶如一棒打醒夢中人,適逢當時黃埔第四分校招考海外入伍生,他毫不猶豫的投考,最終成功被錄取。
錄取之后,他隨即與大隊在新加坡集合,乘渡輪至中國,途中取道越南西貢、河內,再沿著滇越鐵路抵達雲南省昆明,過后再沿著滇黔公路到貴州省貴陽,輾轉數百里路,最后才到目的地─黔南獨山。
“原本以為學校很大、建築十分輝煌,豈料到了貴州之后,只看到一大片竹林和幾處民宅,叫人好生失望。”失望之餘,他們還要自己建築營房,一切由零開始。
他說,足足有 3個月的時間,他們砍伐竹林建校,胼手胝足建起宿舍、教室、飯廳、廚房、講台等等設備。
實際上,軍訓生活是苦不堪言的,在當時物資貧乏、兵慌馬亂的時代中,能夠填飽肚皮已不易,更何況是提供吃、住、穿呢?
“吃飯時,我們分配到的菜是每人 4根豆芽,或是12粒豆豉,而糙米飯中摻雜了玻璃碎片、小石子、砂石更是司空見慣的事。”
他回憶說,那時最容易買到鹽、辣椒粉等等,所以他們把這些調味料調均勻之后,拌著飯菜一塊吃,比較容易下咽。
至于睡覺方面,不但簡陋且急就章,他們只能以農家割稻之后餘下的稻草,舖滿睡床,作為塾底,取其保暖作用。
營房建設起來之后,受訓開始,他說,最初的軍事訓練是徒手教練,或是基本訓練,即新兵訓練。
顧名思義,徒手教練即是空手訓練,除了一般的閱兵步法,同時也教導一些軍事上的動作要求,譬如應該如何跪下、臥倒、爬行,和一些難度較高的動作。
就在受訓的第二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東南亞諸國被日本佔領,他不但與家人失去聯絡,每當想起家園和家人活在日治的陰影下,更心生憤慨,誓要掃平日本,不成功便成仁。
這種與家人斷絕音訊的日子,令他苦不堪言,尤勝于艱苦的軍事訓練。“精神上的煎熬,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肉體上的辛苦。”即使在今日,回想起來,他仍覺得那段歲月最難捱。
課程文武俱全.分體能與思想訓練
據簡彩生的回憶,黃埔軍校的課程文武俱全,套他的說法是:文人的考場,武人的操場。
除了日間訓練之外,他們還有夜間訓練,每逢週二、五的晚上,用過了晚飯之后的 6時至 9時,學生們被喻令離開營房至外面的荒野郊外,接受對陌生環境的訓練。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漆漆夜晚中,他們要學習如何辨別方向、聯絡、通訊、放哨、警戒、如何趁夜突擊警戒線,以及潛入敵方陣營等等。
而“偽裝”是一門重要的課程,主要是教導他們應該如何胥視當時的環境而改變,混淆敵方,保護自己。
除了體能上的訓練之外,他們還要進行思想訓練,以加強他們的政治思想。
所以教官在教導軍事、政治理論和知識的同時,也灌輸他們愛國思想,潛移默化他們敵愾同仇的心理。
另外,孫中山的思想精髓,如三民主義、國父遺教、建國方略、領袖言行等,他們更是要熟讀。
而教官們也講解和分析國際形勢、世界大戰史、中日抗戰的情況、敵情研究等等更是不可少。
還有,他們也要熟讀死背“步兵操典”的內容,不止是其各項操作條文,也要了解班、排、連在作戰時的戰斗原則。
3年下來,他說,到了最后,他們已是學無可學,甚至是麻木了,只想學以致用,早日上戰場與日軍一決生死。
蘇俄協助創校.熱血青年積極響應
1924年5月,孫中山在中國共產黨和蘇俄(前蘇聯之稱)的協助下,在廣州黃埔開創陸軍軍官學校。
他決心設立一支理念相同的革命隊伍,旨在“創造革命來挽救中國的危機”。
其實,這種決心,與孫中山當時的際遇有關,由于在革命運動的連番挫敗,讓他領悟到革命要成功,非得組建一支忠于革命的軍隊,才有成功的機會。
黃埔軍校就是在這種動機下孕育出來的。
為了建立革命軍,他決定仿效蘇俄紅軍建軍的經驗來辦校,並在1923年派遣蔣介石、張太雷等人前往蘇俄考察參觀,翌年1月24日下令籌建黃埔軍校。
這也是國共第一次合作時期的大事。
同年2月8日起,軍校籌備委員會一共舉行了32次會議,以示鄭重其事,這些會議都是針對軍校的體制、規章制度作出了初步安排,並決定在全國19個省進行招生考試。
當招生消息出爐之后,各地的有志青年十分踴躍,但由于當時中國許多省區尚在軍閥統治之下,年輕人無法進行報名考試,因此只能委託各地黨組織及代表物色和介紹。
在大批熱血青年的報名下,人數一度高達1200餘人,超過計劃的 3倍。
當時的共產國際和蘇聯政府對黃埔軍校給予大力支持,早在1924年初,蘇聯政府曾派遣首個軍事顧問小組前來,同時還資助了大批武器和經費,過后,曾經再度派軍事顧問團來給予協助。
當時的孫中山十分重視軍校,親自兼任軍校總理,並任蔣介石為校長,廖仲愷為軍校黨代表。
從黃埔建校到抗日戰爭結束(即1924年至1945年),黃埔軍校共栽培了19期學生,培育出無數生力軍。
著重戰鬥訓練.實戰演習攻守克敵
簡彩生說,新生訓練完成之后,進入第二階段的訓練,即學生訓練,內容也越來越艱巨,由最早的徒手訓練到講究實戰的持槍訓練。
實戰訓練讓他對槍械十分熟悉,而“盲目訓練”更是迄今難以忘記。
他解釋說,所謂的盲目訓練,學員們被訓練如何在黑暗之中拆卸和組裝所有種類的槍枝,這種訓練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他也被教導持槍的姿勢,不但要保持端莊,同時不可以出現偏、斜、搖、擺的現象。
他特別提到的是,這時期的訓練十分重視戰場上的作戰技巧、智慧和知識,當時的野外訓練統稱為戰斗教練。
在戰斗教練課程中,學員們不但學習基本的地形知識,同時也要掌握如何利用地形、地面事物來保護和防禦的本領。
接下來,他們還要懂得如何挖掘散兵坑,而散兵坑分有臥、跪和站立 3種,不同的坑,都應該具有可攻、守和防的用途。
他說,只有在了解戰場的地形和事物之后,才能夠靈活的應用地形之便來攻克敵人。
戰斗訓練課程,是每週一至週六,共6天的演習。
為了迫真起見,每一次的實戰演習,他們都必須全副武裝,即是每個人都必須攜帶配給的輕機關槍,或是七九步槍,同時還必須綁子彈帶、干糧袋、加重背包、水壺、步槍的刺刀。
當時為了加強體格的訓練,每個人的背包,必須另外加入石頭或是磚塊,至少要有10公斤重,這就是加重背包的由來。
收集情報打游擊戰。 突擊日軍搞破壞
1943年,3年的軍訓完成了,簡彩生被派往接受特務訓練,“經過這種特種訓練后,我一個人就能夠和敵人作戰,當時的領導是戴笠(中國第一個特務頭子)。”
據他透露,由于太平洋戰爭爆發,中國有意在海外開辟新戰場,黃埔軍校這些受過訓練的海外華僑正好派上用場。當時的領導認為他們可以在后方組織抗日后援隊,擾亂敵人的陣線。
由于僑生熟悉海外各地的地理環境,同時也較為了解當地的風土民情,從事間諜活動可以事半功倍。
基于此,他和數名同學不但參加刑警訓練,同時還派往四川重慶軍令部接受參謀班第七期受訓。
惟完成特務訓練后,卻不獲上頭派往進行特務行動,反而加入游擊隊。
“原本我是被派往泰國的,但言語不通,加上人地生疏,所以才改派我前往廣東,我在廣東待了將近 2年。”從他今日的語氣聽來,無法派上用場,不是沒有遺憾的。
與他一起接受訓練的同學,大多被分派至滇緬(即現在的雲南和緬甸)或是滇泰(雲南與泰國)邊境,以深入敵人后方,從事間諜活動。
而他呢,則改派前往駐粵委會捌軍第一縱隊指揮部出任參謀。
“在廣東時,我加入游擊隊,以深入敵人后方,收集和傳送情報。”
他回憶說,當鑑定地點后,他們會事先做好聯絡工作,取得當地村民的合作,穿上他們的衣服,在村民的掩護下混入村莊,伺機收集情報。
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美軍派人加入游擊隊,與游擊隊一塊潛入后方。他解釋說:“當時美軍的主要目的,是偵查后方敵情和實地了解中國的游擊隊,包括我們如何突擊、組織和混入后方,因為這是中國能夠抗日 8年的關鍵。”
他追述說,由于金髮碧目的外國人加入隊伍,很是顯眼,為了把危險減至最低,游擊隊改在夜晚行動,手中的機關槍上膛,一出現風吹草動,馬上掃射。
幸好過程有驚無險,他們成功逃過日軍耳目,完成任務。
當時肩負情報員重任的他,在收集和傳送情報方面,少不了一台無線電機,要如何隱藏這台電機,是他最感頭痛的地方。
他追述時透露,這台無線電台如打字機般大小,相當顯眼,如何不被敵軍發覺,很考功夫。
后來,他把無線電台裝入小木箱中,再深埋在荒野地底下,直至夜深人靜時才挖出來,以密碼方式傳送情報回總部。
冒著可能被揭發的危險,在無數個深夜,他在無人的荒野裡一次又一次把情報傳回總部。
除了收集情報,當時他還發動游擊戰。當探聽到日軍人力不足,或趁他們吃飯、休息時,就發動攻擊,攻其不備,從不正面開戰。
在展開突擊活動的同時,他也與盟軍飛機聯絡,提供目標,讓盟軍飛機可以描準日軍的軍事要塞炮轟。
這些抗日活動,直至日本投降后才宣告結束。戰爭結束后,他原本計劃以歸國華僑身份申請回馬,卻巧遇昔日長官賞識,邀他前往湛江市(舊稱為廣州灣)的警察總局出任督察職位,一做就是好幾年。
1949年,中國風雲變色,國民黨和共產黨爆發內戰,他不得已回到檳城,此后在鍾靈中學教書,直至退休。
匆匆六十餘載過去,如今他已是一名行動顫巍巍的老人,但昔日的抗日舊事,仍讓他引以為傲。
號召抗日救國.組成華僑學生總隊
抗日戰爭爆發后不久,為了號召海外華僑抗日救國,中國駐外各大使館就所駐的地區和國家,在海外招考入伍生,組成華僑學生總隊。
當時的華僑學生總隊,也被稱為“華僑學生大隊”、“華僑入伍生團”,是黃埔建校史上唯一的華僑軍團,正式名稱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四分校第17期學生第26總隊”。
錄取者清一色都是海外僑生,包括馬來亞、新加坡、泰國、越南、緬甸、婆羅洲、爪哇、菲律賓、蘇門答臘、非洲、古巴、加拿大、美國、香港、澳洲等國家及地區的年輕小伙子。
在當時國民黨領導人蔣介石的號令下,這支僑生軍團由中央軍校第四分校負責組織和訓練,原本之前只有252名僑生,后來迅速擴充至1051人。
由于戰時局勢更迭,當時的第四分校由廣州三度遷移,本部最終設于貴州的三合和獨山縣,而由僑生組成的第26隊,就駐紮在距離獨山 5里路的五里橋。
當時正值抗戰最艱苦時期,各種設備和糧食皆不足,貴州更是十分貧乏之地。
他套用貴州的諺語:“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言簡意賅的說明了貴州的貧瘠到了哪種境界。
初到貴地的僑生軍團,日子苦哈哈的,據他透露,除了趕搭營房、課室之外,他們的糧食也供應不足。由于當時的交通運輸困難,所以他們被迫長途跋涉,步行至百里之外的囤米區摃運食米,以解決每日兩餐的問題。
為了節省米糧用量,他們在糙米之中滲以雜糧、番薯或是玉蜀黍一起吃,藉此讓米糧可以食用更長的時日。
追憶以前的受訓歲月,他說,日常的勞務,加上嚴格的軍事教育,非要有過人的意志力才能熬過這些考驗。
理論實踐並重.精通兵器殺敵技巧
黃埔軍校教導的課程可說包羅萬象,不但政治和軍事並重,同時也強調理論和實踐結合的教育方針。
之前談到教導新兵的徒手教練以及第二階段的戰斗教練,在實戰技巧教導中,還包括了投擲手榴彈的訓練。
話說當時中國兵工廠所製造出來的手榴彈,都以有木柄的為主,若要將這種手榴彈投擲到敵方陣營,投擲的距離最少必須超出30公尺,才能保護自身的安全。
即使日后英國、美國、日本、德國和其他國家,把手榴彈改制成大小如拳頭、橢圓形狀的,但是爆炸力度一樣,同樣要投擲超過30公尺才算安全。
這種訓練不止是體力訓練的一種,同時也是了解“兵器”的使用,讓學生們能夠攜帶、保管、拆卸、裝置和使用。
另外,不可不提的是“劈利”,這是軍校所有學生絕對不能豁免,必須具備的知識和訓練。
所謂的“劈利”,是在戰場沖鋒陷陣,與敵人作近距離肉搏戰時,以步槍裝上利刀的殺敵技巧。
在進行“劈利”訓練時,學生以木棍作為武器,頭戴防護罩,上半身穿上日本式的護身道具,互相對刺對方胸部,以爭取分數。
還有,為了進一步加強體能訓練,軍校學生還要學習其他器械體操,每日的早、午、晚都必須經過一番練習。
不過,由于抗戰艱難,物資原本就缺乏,所以這些器械僅能就地取材,簡單的制成單杠、雙杠和木馬等體操設備。
與此同時,軍校的學生也要知曉如何編制部隊。據了解,中國部隊的編制,以軍、師、旅、團、營、連為單位;抗戰后,取消了“旅”這個單位,僅分軍、師、團、營、連五級。
另外,所謂的“總隊”,即代表“團”;“大隊”代替了“營”;“中隊”代替了“連”,而每個中隊之下原設有“排”,現也改稱為“區隊”,而“排”底下還有“班”,每班人數連同正副班長共16人。
上述種種,都被安排在課程之中,嚴格的訓練,造就了革命軍的中堅力量。
往事歷歷在目.抗日生涯非人生活
“怒潮澎湃,黨旗飛舞,這是革命的黃埔……親愛精神繼續永守,發揚吾校精神……。”這是黃埔軍校學生在校 3年,每天必唱的校歌。
儘管離校60餘年,但這首校歌相信縈繞在大多數黃埔軍人的心中,甚至還能琅琅上口。
對簡彩生來說,這么多年過去了,都不曾從記憶中抹去,校歌非常雄壯,令人熱血奔騰。
黃埔軍校校門外的一幅對聯,“升官發財請往別處,貪生怕死莫入此門”,說明了黃埔學生大而無畏、不怕犧牲的精神。
據了解,當時的黃埔軍校有 9個分校,其中位于中國長洲島上的黃埔軍校,孫中山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遺訓,被書在大門東西的兩幅牆壁上。
本著革命救國的精神,在黃埔受過軍訓的,大都練就一副好膽識。
簡彩生就說,夜晚的實戰訓練,壯大他的膽子,參與抗日戰爭時,從不感畏懼。
“由于受過完整且充足的軍事訓練,我不曾感到害怕,也不曾有過恐懼,我們都是經過良好籌劃后才行動的。”他透露。
當然,熱血青年特有的膽識、勇氣,也讓他無懼。
不過,他也承認,戰場生涯不易過,“以前人們用‘斯文’來形容海軍,但陸軍則是‘滿身塵’,可想而知,陸軍生涯是何等的風塵僕僕。”他慨嘆說。
若真的要形容抗日生涯的話,他說可以用“神仙、老虎、狗”這句話來形容。
“從軍時,我們有得吃有得用,同時還有無上的權威;而擁有武器的我們,在老百姓的眼中也實在夠凶;但我們的生活,卻過得比狗還不如,一天可能沒有一頓正餐好吃,所以我才說抗戰生涯是神、老虎和狗組合而成。”
After reading the history of our former Chinese teacher, I can feel the feeling of those who had to pass through these hard time. My parents also suffered during Japanese occupation time in Malaya. What we can do now is to remember history and do not let thing to happen again. We cannot carry on hating Japanese as the new generation of Japanese has nothing to do with 2nd WW. When you are in uniform, you have to obey command and order. These are the basic rules in any country in this world. If you say you love Americans, when you see the video clip that the American soldiers carry out slaughtering the Iraqi, you will start hating the Americans and feel like to help the Iraqi. This is the world we are in now.
ReplyDeleteI mixed around with the Japanese when I was in Japan Tokyo during my training of mobile phone in 1990. We just treated each other as friends. We were drinking and singing karaoki at night in the bar. In the year 2000, one young Japanese boy aged about 20, came to my house and stayed with us for two weeks. I took him out for sight-seeing around KL, Malacca and Penang. I let him try all sorts of Chinese food. In the year 2001, I sent my son to Japan and stayed with the Japanese family for one month. This is the new understanding for the new generation we have to create, not hatred. I remember my parents suffered during Japanese time, but I cannot preach the doctrine of hatred to my next generation so that they have to carry out the revenge. Same thing also apply to the Japanese, they cannot teach their children to take revenge on the American because the American dropped the atomic bombs on their cities. The wound would never be healed if we keep on opening up the history. This is my personnal view. I hope it does not offending you.
Thanks for your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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